幾年前參加千人禪修，還記得法師在帶領行禪的時候，不停提出「要一步一步地走，清清楚楚」，那時候我很疑惑，自己正在一步步地走著，自然是清楚的，有什麼不清楚呢？我完全不明白他說的「清清楚楚」是什麼意思。
最近練習易經瑜伽，導師又是重覆這一句話「一個接著一個動作，清清楚楚」。不知他們是不是同一師承，也沒說到底要清楚些什麼，但就讓我想起了多年前的經歷。不過那時候行禪只是半小時的事，現在的瑜伽每天都練同一套功，慢慢好像有點兒體會了。
一個動作，例如把手放在胸前，即使是靜止都好，其實不只是手的事情，手臂要用力保持，肩膊要懂得協調，胸口也要穩固地支撐，過程中還有很多微細肌肉不停地收緊放鬆以達致平衡狀態。
到了這個階段是否就代表已經清楚了呢？還不是，就像讀書一樣，書讀越多，越覺得不懂的事情很多，現在只是比之前清楚多了一點，卻不知道還有多少不清楚的地方。
之前看過一套國內關於跳舞的綜藝節目，含比賽選拔成份，初賽時水平參差，連我這樣的門外漢也能看出優劣，水平越高的參賽者，動作越是乾淨俐落。到比賽後期，評判看的還有情感、編舞、演繹等就不是我能理解的層次了。
最近同朋友一齊練歌，我希望減省大家的時間，就把他們唱的歌詞旋律錄下來。平日自己唱歌只是自我陶醉，也不知唱得如何，錄下來後再聽，突然就明白了何謂「清清楚楚」。
「清清楚楚」是跟「拖泥帶水」的相反，在跳舞中，是肌肉不夠強壯，沒能堅持住一個動作而產生了不自覺的顫動，在唱歌中，就是應該放鬆的肌肉沒放鬆，因而造成了一些雜音，或者還有其他可能，簡而言之，就是有一些多餘的動作，而影響了視覺或聽覺上的觀感。
回來行禪或者做運動，怎樣可以做得清清楚楚呢？知道是一回事，做到是另一回事，還是離不開持續的練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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圖片來源︰Sasin Tipchai在pixabay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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